【嘉瑞】留在你身邊 （1）
＊嘉15、瑞17、小學生文筆
＊學園人設、短小日常！我不會取名
＊ooc、he
以上可以的話、以下開始！
＿＿＿＿
“ 他的存在、他的呼吸、他的身形
是即使不在眼前，我也能以空氣為憑去刻畫的模樣。“
這兩天的期末考結束，交上卷子之後丹尼爾在一片哀號聲中發給每個人一份通知單，就像是考完試後的獎勵一樣，所有人的哀嚎轉變成了歡呼
那是一份畢旅通知書。
講解完行程與繳費須知後今天的課就全部結束了，五點的放學鈴聲響起，二年B班導師丹尼爾便宣布下課。
凹凸學園的二年級生在今年夏天終於迎來了高中生涯唯一一次的畢業旅行，行程總共有四天三夜，不外乎就是遊樂園、海邊、騎腳踏車踏青、大飯店。儘管行程沒有什麼讓人特別驚喜的地方，但學生們也是毫不猶豫的報名繳費、畢竟期末考都結束了、該是大玩特玩的時候了！
“ 格瑞格瑞！我們竟然會去兩個遊樂園欸！你有看到行程表嗎？真是太刺激了！我決定、不玩到暈倒我是不會罷休的！”
金拿著畢業旅行的通知單來到格瑞的位子旁興奮地說著，格瑞看了他一眼後視線又回到了課桌的卷子上，擺弄著筆，那是這兩天期末考的試卷
“ 有空想著出去玩，不如把卷子訂正好，否則回來的時候又有堆積成山的功課了。” 他撥弄了一下運動頭戴，剛才的數學考卷雖然他都填上了答案，卻有一題是不確定的，抿了抿嘴，放學的吵雜聲似乎全都與他不相干，只有無數個數學公式在腦袋裡轉啊轉、轉不出個解答。
“ 這不是終於考完了嗎...還要訂正考卷啊！哎格瑞、都放學了，我們去吃冰、去討論要玩什麼、回來了再訂正嘛！“ 金把行程表壓在格瑞的卷子上面，被格瑞揮開，他又放、格瑞再揮
” 格瑞～ “
” 吵死了，渣渣！“ 一把黃色的尺朝金飛過來，還沒等金反應過來就被另一隻細長的手擋住，尺掉在了地上，金瞬間安靜，他竟然忘了嘉德羅斯就坐在格瑞的後面！而且看樣子好像是才剛睡醒，就是被他吵起來的。
若不是格瑞替他擋尺、腦袋可能就開花嘍
” 嘉德羅斯，很危險。“ 格瑞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兒，換來沒好氣的哼聲
” 整天格瑞格瑞的、你煩不煩？“ 嘉德羅斯的手臂還貼在桌上，他從圍巾裡露出半顆頭，惡狠狠地盯著金，只不過輕微的鼻音聽起來悶悶的、像只被驚動的小貓，沒有什麼殺傷力。大概是考完試要補眠時被吵醒鬧起床氣了
歐不這不是起床氣、他平常火氣就都很大，大概從睡醒到睡覺前都在鬧起床氣的範圍吧。
而且他自己不也沒天沒夜的格瑞格瑞的叫嗎！金在心裡吶喊。但好在嘉德羅斯的爆努值並不高，剛睡醒的樣子親和了一點，金的不滿一下就消失了
” 這不是已經放學了嗎，所以才大聲了點，嘿嘿...哎呀我們在討論畢業旅行的行程，吵到你了真抱歉啊。我們等等就走了！“ 金摸摸頭，他的確是因為期末考終於結束了、所以特別興奮
” 哼，不過是一群渣渣們群聚在一起耍蠢而已，有什麼好討論的。” 他皺眉，語氣中滿是不屑，“ 你給我安靜一點！老子要睡覺。“ 說罷就又把頭塞回手臂間，不再理會金和格瑞，身體小幅度的起伏著，好像又睡了過去
格瑞無言。彎腰撿起地上的尺放回他的桌上，動作格外的小心。這時另外又有兩個人朝他的位子走來，在他的桌邊停下
” 金，“ 凱莉甜美的聲音響起，” 格瑞的卷子還沒解出來前是不會走的喔，我們自己先去吃冰怎麼樣？本小姐都快餓死了。“ 黑髮女孩伸了伸懶腰，背著剛整理好的背包說到。
” 對啊金，距離畢業旅行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先去冰店等格瑞吧，我想他一下子就可以訂正好考卷的。“紫堂拿起金放在位子上的書包遞給他，” 凱莉、紫堂... “ 他接過書包猶豫了一下，格瑞這時抬起頭，點點頭說：” 你們先去吧，我等等就去找你們。“
” 走吧金～ ’ 學霸們 ‘ 還要好好檢討一下考卷才會離開呢，我們快去吃冰啊！這天氣熱死我了。“ 凱莉看了眼格瑞及他背後睡著的嘉德羅斯，笑了一下，就又推又踢的和紫堂一起把金帶出了教室
” 啊！凱莉你小力一點嘛...格瑞、我們就在轉角那間店喔！“
銀髮少年嘆了口氣，一手撐著頭，聽三個人打打鬧鬧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走廊裡，微微勾起嘴角。
心裡有種被溫柔填滿的感覺。這種聽他們一起吵鬧的日子，原來已經過了一大半。
馬上就要高考了，真希望金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課業上、哪怕只有一點點他都會覺得知足的。
他用鉛筆尖敲了敲桌子。這樣說起來、每天被嘉德羅斯追著跑的日子也剩不多了，該說期待嗎？...好像也不是。從入學開始到現在他已經習慣了拒絕嘉德羅斯在考試上的挑戰、習慣身後的兩個人鬥嘴時聽見一句一句嘲笑般的 ‘ 渣渣 ’ ，還習慣了很多嘉德羅斯無理取鬧不斷纏著他的身影
一開始的確很煩人...後來他不得不承認，他開始會去想，畢業之後他們各奔東西，嘉德羅斯遇到新的目標後、他是否就會從那人口裡的 ‘ 格瑞 ’ 變成了和其他人一樣的存在，不特別、不重要
最後他收起自己的畢旅通知單，小心翼翼的連同自己的心思一起放回那個黑暗的、連自己也不易察覺的地方
嘉德羅斯的存在感太過強烈，即使不回頭他每一寸肌膚接觸到的空氣都在告訴他、這個空間裡還有另一個囂張跋扈的存在，他的每一次吐息、都讓格瑞忍不住顫抖
他想起凱莉離開教室前的話還有表情，她就是故意支開金和紫堂的，那個天蠍女孩看透人心的程度有些令人害怕
放學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也許是真正的夏天快要來臨、五月的天色暗的較晚，微微的金光從窗戶流入室內，他翻著課本一頁一頁尋找靠譜的線索，希望能得到方法和解答。
整個教學區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只有遠方社團教室傳來踩著鼓點、刷著和弦的音樂聲，操場上籃球敲擊地面、球鞋摩擦的聲音，還有恍然間感受到的、嘉德羅斯鼻間輕微的鼾聲
他屏息，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臟穩定的跳動著，可能是因為太過安靜、總感覺有些劇烈。隨著身後人兒均勻的呼吸癢癢的掃在他的心尖上，就像晚安曲一樣細膩。就算是平時像獅子一樣張牙舞爪的嘉德羅斯，睡著了也會變成溫順、任人靠近而沒有察覺的小貓。室內的氛圍太過慵懶，他的眼皮有些沈重起來。
最後音樂聲、打球聲離他遠去，終於也只剩下他和嘉德羅斯兩人，只是一直到嘉德羅斯醒來之前，他都沒有解開卷子上的那道題。
他緩緩坐直身子睜開眼睛，又閉上眼打了個哈欠。
在水氣之中他看見有個人影趴在前面的座位上，是格瑞。
忽然有些愣神，整間教室除他和格瑞以外都沒人了，他低頭看了看手機，雷德連續傳了幾封訊息問他在哪裡。時間已經六點多，他記得學校大門七點就會關上，沒想到他考完試竟然睡了這麼久
…更奇怪的是，為什麼格瑞這傢伙也在睡覺？
天色微暗，走廊的燈也已經全數關閉，好像真的只剩他們倆睡在這兒了。
這幾天不知怎麼回事身子有些沉，也許是換季都會有的小感冒吧，考完期末考一放鬆下來就睡著了。扭扭鼻子，已經比考試時舒服多了，胸口也不再悶痛
收起桌上的黃色直尺，把考卷及被貼心地折起放在桌角的通知單塞進書包，嘉德羅斯又呆坐了一會，接著聽到從格瑞書包裡傳來的震動聲。他想著正好格瑞醒了的話就不用叫他了，可座位上的人好像睡得熟極了，手機斷斷續續的震動了幾次，都沒能把他吵醒。
是金色的渣渣，他想。跟他們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大概是想問格瑞在哪，卻不知道格瑞跟豬一樣睡死了吧...嘉德羅斯在心裡偷笑著
他站起身走到格瑞身邊，伸出手在要碰觸到那人的肩膀時，又縮了回去。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六點三十二分，還不急，他決定讓那個聒噪的小子再等一會。因為當他在看到格瑞睡著的臉時，忽然就沒了叫醒他的想法。他拉開格瑞左邊座位的椅子坐下，就這樣一隻手撐著頭看著銀髮少年的睡顏。格瑞面朝左，所以不管是微微擠出的小臉頰和小幅度翹起的唇，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教室裡安靜到他覺得自己馬上又可以睡著了，但他玩味地盯著眼前這個總是看到他就跑的人，心裡一陣舒服，現在格瑞就安安靜靜的待在他面前，銀色的睫毛、白皙的皮膚、微微遮住側臉的瀏海，特別乖巧的模樣讓他覺得有趣。
格瑞一直都是心思細膩的人，他連嘉德羅斯的通知單都在他睡著時幫忙摺好、為了不吵醒他而放在桌子邊緣，又為了怕被風扇吹走、將撿起來的尺壓在上頭。這樣細心的一個人，為什麼會累到在學校裡忘了關手機震動呢？
若在考試中不小心有人傳了訊息，那期末考就完蛋了吧。
想到這他笑了笑，格瑞畢竟不是萬無一失的人啊，可能複習考試讓他累到會這樣做完題就這樣昏過去吧
六點四十分，他再也受不了那吵死人的震動聲了，於是他起身再一次準備要叫醒格瑞時，撇見了那人桌上的試卷。紅色的點集中散佈在某一道題下面吸引了他的注意，格瑞手中的紅筆沒有蓋上，在紙上留下一小片紅墨。
嘉德羅斯彎下身看了看紙上寫的無數個公式和題目，想了一分鐘後瞭然，格瑞一定是腦子撞倒了、才會栽在這種出給渣渣的陷阱題裡久久爬不出來
哼、第二名跟傻子待久了，腦子也傻了嗎？
思索了一下，他走回自己的座位重新掏出筆盒，拿出自動筆走回格瑞身旁彎下腰，小心的避開了格瑞的手臂在紅點旁留下一行又一行的算式，過沒多久就解出這道數學題的答案。
幫助格瑞解題的感覺意外的很好，可能是那小小的驕傲和滿足感吧，他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大概是細微的聲響吵到了睡著的人，格瑞發出了細小的哼聲，抿了抿嘴，在把嘉德羅斯嚇得差點彈開後，又沒了動靜。
嚇死老子了！嘉德羅斯咬牙切齒的瞪著格瑞，才發現因為自己彎著腰在桌上寫子，所以兩人的距離異常的近。他飛也似的彈開，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胸口突然間又悶了起來
他忽然覺得自己偷偷摸摸做著的這一切非常智障，看了下時間，六點四十八分，他有些餓了。
“ 格瑞。”
等等叫雷德幫我點漢堡吧
“ 喂、格瑞。”
冰店會有可樂冰沙嗎？
“ …小豬仔，起床了。“
害...他嘆了口氣，實在是叫不動，從小被慣養長大的小少爺哪裡這樣侍奉過別人？幾聲下來就沒了耐性。
他拿筆戳了戳那人的肩膀，過沒多久，紫色的眼眸終於肯露面了。那一瞬間格瑞朦朧的雙眼實在美的過分，嘉德羅斯的火氣一下原地消失了，瞬間想罵出口的話兒也全數吞回肚子裡，於是面部表情就呈現一種張嘴卻沒說話、咬合幾次都沒能拼出一個句子的窘態
他長得還挺不錯的，嘉德羅斯想
格瑞滿臉驚恐地看著眼前顏面失調的人
看見格瑞眼神裡的問號，他才回過神說：“ 你睡太久了，校門要關了、快走吧。”
才見銀髮人兒猛地直起身子看了看牆上的時鐘，要五十分了，再十分鐘校門就會關閉。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睡著，格瑞連忙將課本和試題塞入書包，嘉德羅斯早已背著包雙手扎在褲袋裡站在教室門口，等格瑞把書包背上椅子靠攏後，才把電燈關上，和他一起走出教室。
“ 謝謝你叫我。” 他倆在走廊上並肩走著，樓梯間的感應燈泡亮起，兩人走過後又暗了下來，嘉德羅斯嗯了一聲，似乎對這道謝不感興趣。應付完期末考的校排一二現在都有些疲憊，嘉德羅斯看上去沒有找格瑞刷題的想法、格瑞也就不用見著他就跑了
七點零一分，校門在他們身後關上，金在半小時前就不斷打電話來，最後傳了個冰店關了，他們先走的訊息，他想了想，決定去買個晚餐就回家。
不知道嘉德羅斯住在哪裡，他也沒開口問，兩人就這樣一起走了一小段。那是格瑞回家必經的路、他會順道去社區附近的超商買牛奶或路邊買晚餐，卻不知道像嘉德羅斯這樣應該住在高級住宅區的人為何會往這個方向走。
“ 你也住這附近嗎？” 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平時都是嘉德羅斯來煩他、但這一路上兩個人之間的空氣都太過安靜了，他反而會感到好奇
“ 也？” 金髮少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頭髮在路燈底下特別耀眼。“ 雷德他們已經回家了，我只能自己去買飯吃。” 他開啟手機屏幕擺到格瑞面前，好幾條 ‘雷德’ 傳來的訊息，他知道、就是那個總和嘉德羅斯一起上下學的朋友。
他點點頭表示瞭解，嘉德羅斯就把手機收了回去、一手插在褲袋一手摸著肚子，好像是很餓
“ 我家在反方向。” 他補充道，回答了格瑞的疑問
” …。 “ 格瑞沒有回答，在漸漸變暖的日子裡戴著圍巾往自家反方向走去吃飯，這麼奇耙的嗎... 不，嘉德羅斯本身就是個奇怪的人
格瑞家在平凡的小區裡，所以路上沒什麼賣吃的，嘉德羅斯也不會是為了吃麵攤而來的吧...那就只剩...
“ 一起嗎？”
果然，那人在速食店門口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用大拇指指著身後的店面，可能是心情好、或是非常喜歡吃速食，他的語氣裡帶著些許愉悅
格瑞的腦子快速運轉，這大概是兩年以來少數嘉德羅斯沒有找他碴的日子。想想他們總是針鋒相對、如今只能再當一年的同學，吃個飯...挺好的
“ 好。”
然後在準備被回絕的嘉德羅斯詫異的眼光下，推開他身後的門先一步走了進去
“ 不吃？” 他回頭看著還站在門口的嘉德羅斯，後者才又恢復平常痞氣十足的面容
“ 怎麼可能。” 嘉德羅斯朝他走去。
像只大貓咪一樣，埋頭啃著不成正常比例的超大漢堡＿＿那已經超出了格瑞對漢堡的認知＿＿又舔了舔沾上醬料的下唇，拿起一旁的加大可樂對著吸管吸了好大一口，偶爾會因為搶快而噎著，格瑞就默不做聲的看著嘉德羅斯用力的順氣，他好幾次思考著該不該表示友好的幫他拍拍背，最後還是一動不動的垂眸、過一會兒對面的人兒就又恢復正常、不懂吸取教訓的大口吃著漢堡
他吃飯意外的乖和安靜，就是吃相很差。像饞飯吃的大貓咪，偶爾會發出滿足的哼聲，過去幾分鐘，他便嗑掉了快一半的漢堡
那漢堡幾乎要跟大杯可樂一樣高，看著格瑞都覺得飽了
“ 你要吃嗎？” 嘉德羅斯咬著一個雞塊含糊地問道，伸手遞了自己的另一個雞塊放到格瑞眼前
在他伸手拒絕之前那人就把雞塊堵到自己嘴上，擠得格瑞嘴煩、張口就咬掉一半，剩下另一半嘉德羅斯手也懶得舉，就拿回來自己吃了
太過正常的朋友間的互動了，格瑞覺得不自在，但這種互動模式也挺舒服的。現在這頭大貓咪收起平時張牙舞爪的模樣，對他釋出了慵懶的善意＿＿也許是平時敵意太強、格瑞覺得現在這樣不動刀動武的嘉德羅斯正在對他釋出善意。
他不知道對待其他人的時候嘉德羅斯是什麼模樣，但這個自大狂有這麼乖巧的樣子、還是出乎他的意料外
在他沒來得及察覺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被好奇心攻陷。他想知道更多、大大小小的、無關緊要的、關於眼前的人的事
這樣面對面的悠閒有多麼來之不易啊。
“ 你總吃這些垃圾食品，對身體不好。”
他喝了一口牛奶、但總覺得那口雞塊的餘香還存著，他幾乎不吃炸物、但不得不承認味道很好、難怪嘉德羅斯一口接著一口，時常看得見那叫雷德的人午餐時間帶著一袋漢堡套餐來找他，百吃不膩的樣子
“ 你還會關心人啊？”
他笑，然後又塞了一塊到格瑞嘴邊，這次格瑞把身子向後退了、但嘉德羅斯的動作更快、起了身在格瑞張口要說話時就硬按了進去，格瑞被堵了一嘴，不想吃，嘉德羅斯的手指就按在他唇上不放開。
這人現在死纏爛打的程度就和平時追著他要寫試卷一樣黏人！
而且那隻放在他唇上的手太熱了，溫度透過薄唇下的神經迅速蔓延，他感覺整個人都在發熱，嘉德羅斯調皮的笑了起來，他皺眉看起來有些不悅地盯著嘉德羅斯，只覺得那人笑起來真好看、脾氣就發不起來了。
一邊鼓著臉一邊瞪著他，最後格瑞才慢慢咀嚼那塊肉。要嘉德羅斯來說、那表情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可愛
“ 明明就很好吃，格瑞，你別嘴貧了，你也覺得好吃，哈哈哈哈！” 金髮男孩沒心沒肺的笑著坐回位子上，好像這場無形的比試又是他贏了一樣。格瑞移開視線，沒有說話
嘉德羅斯笑起來的樣子沒有平時那樣張狂，就是單純因為某件事而開心地笑著，這樣的時候真的很少、少到他會想、要是嘉德羅斯平時都這樣純粹，或許他就不會見到這個人就想跑了
“ 喫、話那麼少你都不無聊嗎？” 他看了看剛碰到那人軟唇的指尖，好像碰到火苗一樣、灼熱的燃燒著
太酥麻了、這感覺，就好像偷了腥的貓，但具體為什麼，他不知道。
“ … “ 格瑞不想理他，嘉德羅斯已經習慣了自討沒趣，眼睛一轉便換了個話題
“ 話說，我是第一次看見有人真來漢堡店點沙拉和牛奶的，格瑞。你真的怪。” 大力的吸了一口可樂，嘉德羅斯被氣泡蘇得開心説了句：喝冰可樂就是爽
“ 你才吃的什麼，不僅對身體不好、還不會長高。”
“ 你懂個...!! 唔、我不、唔... “ 在嘉德羅斯大力拍桌、氣得要站起來和他對槓時，格瑞順手用叉子叉了一顆沙拉裡的小番茄刺過去，以牙還牙的把番茄塞進對面人的嘴吧裡，成功堵住了那人生氣的嘴臉，嘉德羅斯話都噎在喉嚨、氣嘟嘟的坐下，炸起的毛瞬間柔軟，安份咬起番茄來
他彷彿可以看見嘉德羅斯頭上一對豎起的耳朵委屈似地拉攏了下來
大貓咪，他想。
格瑞視線向下，忍不住勾起嘴角，完全沒有發覺自己也有這樣幼稚的一面。嘉德羅斯撇了一眼格瑞微笑的臉便移開視線，總感覺耳朵止不住的發熱。
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異樣的緊張感，咀嚼的唇好像都在抖，難到剛才兩次被他偷襲的格瑞也是這種感覺？真是報應反現到自己身上了、不帶這樣玩的...
見嘉德羅斯埋頭開始啃那剩下的半個漢堡，格瑞覺得今天真的怪事特別多。他被死對頭叫醒、一起放學、一起吃晚餐、一起對坐聊天... 而且就好像稀鬆平常的事，他並不討厭
甚至覺得、這樣子待在一起久一點、也並非壞事
要是嘉德羅斯平時也像今天一樣收斂點就好了，去掉那些囂張跋扈，也許做起朋友會比較輕鬆些
他一直在追趕嘉德羅斯的腳步，卻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的考試總會比他少去那些微的一兩分
他一手撐著頭，對面的人兒專注著吃飯，不吵作題、不鬧打架，這讓他能夠好好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嘉德羅斯也不是個話多的人、他是個行動派，比起言語、嘉德羅斯要傳達的事物一直都很單純，就是纏著他、找他挑戰，所以沒事的時候不會沒完沒了說個不停，這一點就挺對到他的頻率的
那邊還在和漢堡汽水糾纏不清，格瑞望向嘉德羅斯身後的落地窗，忽然皺起了眉
“ …嘉德羅斯。”
“ 哈？啥？”
“ 你帶傘了嗎...？“
突然一句讓嘉德羅斯滿臉問號，正要開口問怎麼了的時後，他聽到了
身後透過玻璃窗傳來的、下雨的聲音。
tbc.
才不是，是戀愛的聲音，略略略
滿足我撒糖的私心，我、不、寫、刀！
忽然想起自己是文手系列
因為lof更新好幾天不讓我用手機發文，怒開電腦ˋˊ
p.s 我上網查了一下好像有些高中是沒有畢業旅行、甚至是畢業典禮的？到處都搜不到關於高中畢旅的資料...所以就照著我自己的經驗去寫了 各位看看就行（
好像高考是在七月 但我不清楚是高二還是高三的暑假 希望有人解惑哈哈哈（不要臉
我是高二的四月還五月去的畢旅 高三的一月高考 考完過年 所以我也會這樣去設定
請多指教！